#长篇预警，奶泡全员，本篇5000＋
#刑警队长坤×犯罪心理专家农（人设太普遍，莫细究），副cp橘信
#感情线浅淡，细水流长
#案件侧重人性而非逻辑，首次尝试望见谅
#戏份因个人偏好有不同，见谅
00
“坤，Pure有什么问题吗？”
林彦俊合上副驾驶的门，回头看向对着车前镜摆弄新剪刘海的男人。
“没什么问题啊，压抑这么久，咱俩出去放松放松。”
扭了扭脖子似乎依旧不满意，蔡徐坤转头对着面部抽搐的老搭档打了个wink。
“怎么样，老林。”
风骚得欠打。
林彦俊感觉自己的棺材板快压不住了。
“你要敢拈花惹草，我就先替农农解决了你。”
是真的严肃的戾气。
蔡徐坤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轻不重地踩下油门，任由半开的窗户灌进早秋的寒气，吹乱刚刚整好的发型。
“放心吧，大舅哥。”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恰好吞咽了最后的三个字。
01
“警官，您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阿金调酒调到一半，看着穿过舞池走来的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工作太累了，过来玩玩，别紧张。”
林彦俊兀自搭了搭阿金的肩，拉着一旁东张西望的蔡徐坤在吧台前坐下。
“介绍一下，这我们队长，蔡徐坤。”
阿金愣了半晌，冲着蔡徐坤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真就是来玩的，Pure这美女多那是满城皆知的事，这警察也需要休息不是。”
看着明显还是没放松警惕的小酒保，蔡徐坤晃了晃脑，大咧咧地半倚在吧台旁，挑眼吹哨的模样将浪荡公子哥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要不是公务在身，林彦俊真想把这德行拍下来发给陈立农。
“得嘞！那二位爷要点啥。”
酒保终是松了口气，换上一贯谄媚的赔笑。
“一杯Grape Shot，一杯Chocolate Martini，谢谢。”
趁着阿金转身取酒的时间，蔡徐坤收了面上的暧昧不清，冷着眼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灯红酒绿，轰炸天的音响震的耳膜刺疼。
“就小鬼那嗓门我都受不了，这声音真是要了命了。”
冲着林彦俊比了个嘴型，两人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阿金，帮我们准备个包厢，顺便再叫几个美女，胸不要大，瘦瘦小小最好，眼睛要丹凤眼。”
接过递来的酒，林彦俊却只是拿着不动，隔着半透明的浅蓝色液体望向突然怔住的阿金。
“警官，你这，不还是来调查的吗？”
干笑两声，阿金不自然地偏过头，玩酒杯的手肉眼难见地抖了抖。
“就说你这人太直白了吧。”蔡徐坤装模作样地打了林彦俊一拳，用余光瞥了眼依旧紧绷的酒保，心下了然。
“所以，不能吗？”
威严气息毕露。
“倒不是不能，只是你说的这种类型的姑娘，都由念姐管，这念姐这两天脾气突然不太好，连老板都不敢搭话，更别说我一个小小酒保了。”
阿金无奈地挠了挠头，十七八的年纪对着警察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那你有念姐的联系方式吗？”
“这个有。”
“那麻烦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剩下的我来。”
蔡徐坤拍了拍林彦俊的背，两人齐齐起身，示意酒保拨通电话号码。
“喂，阿金啊~”
电话刚一接通，女人的声音就猝不及防地钻出，却不仅仅是想象中的魅惑勾引，上扬的语调中更多的是淡漠疏离，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仅存的清纯。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底看到了疑惑。
“念姐，是吧？”
蔡徐坤率先出声，皱着眉头冲林彦俊比划了一下，后者了然地走到不远处打通另一个电话。
“长靖，别睡了，顺便叫醒小鬼，你们查一下常明交际圈里有没有一个叫念姐的人，姓不明确，应该是个老鸨类的角色。”
“你是谁？”
对面女人几乎是瞬间警惕，隔着屏幕都能听出语气中的不悦。
“念姐别紧张，我叫徐诚，今儿个本来是想来Pure尝尝鲜，结果一听，人都归您管，这才冒昧找酒保要了您的联系方式。”
这边蔡徐坤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那边林彦俊嗤笑着摇了摇头，干脆在一旁的皮质沙发上坐下看好戏。
“这样啊，那徐先生有什么要求呢？”
对面似是松了口气，状态却依旧紧绷。
“不知道念姐现在有没有空呢，这姑娘啊，还是要逐个挑，这我要满意了，价格随你定。”
蔡徐坤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看上去倒是一副人傻钱多的样子。
“徐先生说笑了，念姐我不在乎钱，这些个姑娘呢，也不是任人挑选的，还是得看我心情。今儿个心情不大愉快，要不还是改天吧。”
对方电话挂的快，蔡徐坤都难得没反应过来。
“我就说吧，念姐这两天脾气可大了。”
阿金悻悻拿回手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行，打扰了。”
蔡徐坤左右张望了一下，总算在角落的沙发处找到了已经快笑晕过去的林彦俊。
“喂，你这可不道德。”
“我就是觉得，蔡大队长居然也有吃瘪的一天，不容易。”
林彦俊强忍着笑意，还是憋不住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若有若无盛着头顶迷眩的霓虹灯光。
“行了，别贫了，查到地址没有。”
使了半大的力气敲了个脑门，蔡徐坤仰着头将最后几滴酒精一饮而尽。
“走吧，我开车。”
林彦俊点完头就利落起身，，接过人递来的车钥匙就大咧咧地穿过人群，期间还拒绝了不少软着腰贴上来的美女，脚下步履几乎不停。
蔡徐坤看了眼桌上一滴未动的Grape shot，似笑非笑地跟上前方人的步伐，复又停在几米距离之外看着单薄身躯下空洞了整一年的心脏无奈而心酸。
漂泊的旅人在渡口等船，漫长却有果。
而林彦俊却只抱着渺茫的点点希望行尸走肉般过了整一年。
02
“孩子们都叫醒了吗？”
蔡徐坤扣上安全带，伸手将车窗往下调了调，借着扑面而来的凉风刺激一下被酒精麻痹的大脑。
“都起了，本身也没睡多久，你说你也是，这休息一下白天再来不是一样的吗。”
“可夜晚才是人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啊。”
蔡徐坤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催促着林彦俊赶快发车。
大概是行驶了十来分钟，车子稳当地停在红绿灯前。
“常明交往过的女人不说全部，大半都是这个念姐手下的。但是这一挂长相身材的女人在这一行绝对不吃香，而且量少，所以两人之间的往来应该是频繁的。”
蔡徐坤坐在副驾翻着档案，牛皮纸摩擦的窸窣声搭着指尖的敲打一唱一和。
“别碎碎念了，电话响了。”
林彦俊偏头看了眼夹克衫口袋内震动的幅度，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沉浸在自己分析世界的蔡队长，顺手关了深夜的电台节目。
“喂，Justin。”
“好，我知道了。”
“怎么样？”
林彦俊踩了脚油门，在惯性下微微后仰。
“Justin说那个女孩上头的人是念姐，也是念姐把常明介绍给她的。两人确实好了一段时间，但是前两天念姐突然让她去外地办了点事，昨天刚回来，碰见我们才知道常明没了。”
蔡徐坤揉了揉眉心，似是酒劲还没散去。
“所以说这个念姐，也是大有嫌疑咯？”
林彦俊拐了个弯，停在一个小胡同旁，突如其来的刹车让两人都不自觉晃了晃。
“你确定是这鬼地方？”
蔡徐坤推开车门就被扑面而来的恶臭味呛了一大口，眯着眼看向同样快昏过去的林彦俊。
“手机号码的定位显示的是这，错不了。”
林彦俊背过身猛吸了一口气憋住，然后推着一脸不情愿的蔡徐坤就往里走。
“请问有人吗？”
蔡徐坤伸手敲了敲门，破烂的木板构造在外力作用下发出吱呀吱呀的稀碎声音，却没有等来回答。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抬脚踹开本就摇摇晃晃的大门。
人走茶凉。
“逃了？”
林彦俊忍着洁癖捣鼓了一下床上的被单，在靠背后的隙缝中摸到些粗糙的白色颗粒。
习惯性地放到鼻尖处轻嗅，却只半秒就变了脸色。
“坤，冰毒。”
蔡徐坤听见声音回过头，却没有太多的惊讶。
“这一行本身就不干净，吸毒贩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不过没人愿意深究而已。”
“可怕的是她的反侦察意识。”
一想到一个老鸨般的女人拥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和行动力，蔡徐坤就觉得不寒而栗。
“那现在怎么办？要追吗？”
林彦俊随意地拍了拍手，在水龙头下冲去沾染上的污渍和毒素。
蔡徐坤默默后退了两步，在所谓的大厅中打量着对比下明显整洁许多的内室，视线最终落在一旁空空如也的垃圾桶，无意识地眯起。
“去哪儿追？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估摸着早该逃远了。先回警局和那几个崽子会合吧。”
掏出手机拍了个大致的景象，又把里里外外仔细搜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两人才顶着早上五点多的晨光回了警局。
03
“坤，你们回来了。”
会议室的大门被轻手轻脚地推开，七人却已经早早到位，连一夜没睡的两个忙内都强撑着精神趴在桌上，虽然似乎是半梦半醒。
“辛苦了。”
蔡徐坤冲着众人点了点头，又附身拨开陈立农乱糟糟的刘海，在额间落下个蜻蜓点水的吻，
“尤其是我们的两个小忙内。”
“明明是你一个人的忙内。”
一旁一夜没睡还吃了一嘴狗粮的真忙内瘪了瘪嘴，趴在手臂上低声吐槽了句。
昊昊委屈，但昊昊不说。
“好了，别贫了，农农，你先讲一下审讯结果吧。”
安抚性揉了把黄明昊的黄毛，蔡徐坤转身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常风和常明之间的恩怨你们都听得差不多了，我就不赘述了。但是光凭这点作案动机，我没法相信他是凶手。”
“他和我说，他以抓到了常明的把柄为由把人约到护城河边，然后趁人不注意就一刀刺入，最后剖出整颗心脏。”
絮絮叨叨地把常风的话又复述了一遍，陈立农叉着腰猛灌了口水，惹得一旁林彦俊都有些心疼。
“乍一听确实是没什么毛病，但我向他隐瞒了迷药的事，而他的故事里，明显没有这块部分。”
总算是讲到了重点，几个半大的孩子亮了亮眼睛，半趴的身子略微拱起一点弧度。
“所以说，除了动机成立，其他都是谎话？”
范丞丞看向白板前的挺拔身形，如愿得到了点头回应。
“他在讲述两人恩怨时，头保持正直，但是下颚在颤动，这是愤怒的表现，所以动机这一块，我觉得没问题。”
陈立农扭身在常风的名字旁边画了个问号，复又在白板中心加了个念姐的名字。
“那我们就来讲一下念姐吧。”
小鬼扯了把昏昏欲睡的长靖，两人伸了个懒腰，接过陈立农的话头。
“子异和正廷在接到你们电话后就又去了pure，向那边老板讨了张念姐的照片。我们在人口库中进行了比对，大致确认了这个所谓念姐的身份。”
尤长靖开了侧面的投影仪，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眼睛……”
黄明昊忽地站起，面上略有些激动。
“和小娜一模一样！”
“不不不，”
范丞丞晃了晃食指，金丝边的眼镜顺着低头的弧度微微下滑。
“应该是小娜和她的眼睛一模一样。”
“念姐，本命苏念，年龄二十五，现在是pure酒吧地下产链第一把手。”
小鬼又把信息资料往下拉了拉，露出苏念最近的照片。
“你确定这是二十五岁？”
林彦俊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中削瘦到两颊凹陷的女人，是连浓妆都掩盖不了的苍老。
“吸毒，卖淫，能保持这个模样都已经是奇迹了。”
王子异喝了口保温杯里的热水，不冷不热地开口。
“小鬼，把她头部放大。”
蔡徐坤突然直起身子，快走两步到屏幕前，指着女人马尾后露出的隐约黄色印记。
“这个，是不是常明丢失的那块护身符？”
“所有人，地毯式寻找苏念！”
蔡徐坤率先推门而出，身后八人视线交汇了几秒也匆匆跟上。
“昊昊，你年纪小，视力好，你跟丞丞两个人去把那个胡同附近有的监控都调出来，一帧一帧地给我找。”
“子异，你和正廷去调查一下苏念所有的人际圈，同时通知交警大队加强出入城的审核。”
“其余人，以胡同出口为中心，兵分两路搜索。”
04
“打扰了。”
范丞丞冲着监控室里的年迈保安欠了欠身，得到准许后就拉着黄明昊就对着满墙的监控器开始搜寻。
“丞丞，你先看着吧，我真的不行了，要瞎了。”
来来回回看了不知道多久，面前本就模模糊糊的图像几乎已经是黑白一片。黄明昊一屁股坐在地上，搓了搓发红的眼睛。
“撑一下吧，估计等找到这个苏念，有些事情就可以串起来了。”
范丞丞自己也没睡多久，直立着做了套广播体操加眼保健操就又死盯着屏幕不放，虽然眼前也差不多只剩雪花点点了。
“不过你说啊，常风是常明的哥哥，苏念呢，虽然还不确定，但也应该是常明的旧情人；听坤哥和林哥说，苏念是吸毒的，而常风又是贩毒的。最后两个人都被锁定成了犯罪嫌疑人，你说巧不巧。”
小孩心直口快，只是把现有的线索换了个顺序组装了一下，听在刚刚踏入监控室的林彦俊耳里却变了个味道。
“Justin，你再说一遍。”
林彦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飞快掠过，快到几乎来不及捕捉。
“啥？”
一夜未眠的筋疲力尽导致一贯机灵的黄明昊一时都没反应回来，只是看着林彦俊同样疲惫的双眼呆愣愣地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范丞丞也听出了些不对劲。
“你们两个继续看着，我去找常风。”
林彦俊拔脚就出了大门，脑内破碎的线索似乎拼凑出了大致的形状。
“我俩咋办？”
黄明昊托着腮看向一旁开始打电话的范丞丞。
“叫人啊，喂，洋哥，把灵超借我们一下，有急用。”
“要灵超，不要老岳，他老了，眼神不好，咱熬了一个通宵，眼睛不行了，要灵超帮忙看监控。”
“得嘞，谢了。”
范丞丞得意地挂了电话，冲着快昏过去的黄明昊竖起了大拇指。
另一边，朱正廷和王子异二人顺着念姐的交际圈一路往上找，最终从某个关系较为密切的上家嘴里听说了苏念的童年。
“孤儿？”
王子异皱了皱眉，对于听到的答案倒是表示认同。
“是啊，念念养父对她也不好，从小就把她卖到了这种烟花之地来赚钱，所以营养不良是常态，但这姑娘够媚，也够神秘，倒也吃得开。”
朱正廷眨了眨眼，看着对面唉声叹气的男人似乎是有了些眉目。
“那你和她认识这么久了，知道苏念有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男人吗？”
“不是金钱交易上的那种。”
话题转的其实不算自然，不过男人只犹豫了一秒，挠了挠头后便试探性地开口。
“警官这么说的话，念念和一个叫常明的男人关系似乎是不错，听她自己说，算是青梅竹马的哥哥。”
无意间被络腮胡子扎了下，中年男人悻悻地缩回手。
“青梅竹马？那你见过这块护身符吗？”
王子异匆匆从内衬口袋里掏出常明生前的照片，一旁的朱正廷则时刻观察男人的反应。
“这个我昨天见她的时候有看到过，她好像用来扎马尾了。我当时还觉得别致呢，不过念念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敷衍了我几句就走了。”
男人心大，五大三粗的模样心眼儿倒是简单。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你有苏念的地址吗？”
两人齐齐起身，上衣口袋传来金属的碰撞声。
“这我有是有，只是她的身份比较特殊，住所也漂浮不定。我知道的除了你们说的那个胡同，就只有一个她老家的地址了。”
“哪儿？”
朱正廷掏出笔记本，叼着钢笔抬头看了一眼磨磨蹭蹭的男人，示意他继续。
“就是沿着护城河一路往下，有一个南柯村，红屋顶的就是她家。”
熟悉的字眼晃过耳膜，朱正廷一个停顿漾开些许黑墨，连带着下一张牛皮纸都染上了些污渍。
“护城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