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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蒲】谎言轮盘

*面白心黑赌场老板×一掷千金小少爷,5k+甜饼一发完

*关于留洋回来的高智商小少爷被人骗得底裤都没了这件事



Summary:你是谎言堆里万分之一的可爱。



  >>>


  蒲熠星已经盯着那男人看了很久了。


  米色的全套西装不算目前潮流的首选,纯黑的斜纹领带也并不出挑,再瞧那一头被发胶喷过的中分括弧刘海,从头到尾大概只有那张脸蛋最惹人注意,毕竟笑起来的眼尾藏蜜又带钩,偶尔在半空对上视线,那张羊脂玉般漂亮嫩滑的脸上就会显出几分羞涩,瞧得人心肝说不出来的痒。


  约莫是外头的金发女郎和碧眼洋人见过太多,刚留洋回来的小少爷难得对这赌场里纯种的中式帅哥起了莫大的兴趣,眼神黏在人身上走不动道,恨不得当即就能扒了那古板的西装套服,不知道那里头会不会也藏着莫大的惊喜。


  小少爷魂都不在场,眼见着筹码推出去一摞又一摞,贴身的陪读终于耐不住推了推人,用气声道:“爷,爷!别瞧了!咱这把可输大发了!。”


  “吵什么,都说了爷这脑子肯定不会……输了?”蒲熠星吹嘘不过三秒,忙不迭扭过头来,难以置信的眼神落在轮盘边儿上的小球,落地点可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差这么多?”


  愣了会儿又抬起头,看向对面好整以暇彬彬有礼的荷官:“你出老千?”


  他声音不大,也不算斩钉截铁,细听甚至还有点激动后的颤抖。


  “蒲爷说笑了,先不说我们这场子隶属于郭家,手脚都是个顶个的干净,就说我本人吧,哪儿敢在您面前放肆不是。”荷官朝他温和一笑,不气不恼,甚至招呼了人来沏了杯上好的茶水,“您消消气,咱这轮盘本来就是运气成分居多,说不定是您前两轮手气太好,老天都嫉妒了呢。”


  末了又扶了把垂到胸前的卷曲长发,盈盈笑起来:“而且这盘输得并不算多,跟您赚的比起来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要是实在气不过呢,咱这儿还有别的玩儿法,爷试试?”


  “就是就是,蒲爷可别输不起啊!”


  周围不知谁吆喝了一声,声音大得半个场都能听见,蒲熠星本就不大熟悉国内的玩法,对出老千这事儿也就只是猜忌,没想到周围人都突然齐齐瞧过来,他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撑着桌板好一阵面红耳赤。


  然而苍天可鉴,这吆喝属实没多少恶意。


  蒲家最小的公子前两日终于学成回国,人可能还在船上飘着,消息便已经长了腿似的街道巷子满城飞。眼下这场子里的人大多都有头有脸,自然也有所耳闻,最初只是想瞧瞧这人是不是个泡了洋墨水的绣花枕头,只是没想到小少爷在这儿待了快一晚上,赚的可谓是盆满钵满,腰包里少说也装进了两三百万。


  只是蒲熠星一身褐色的皮衣皮包拽的像暴发户,脸却又是俏生生的俊哥儿样,脑子转得快手气也令人眼红,几场下来早有人坐不大住,一边凑过来搭讪些有的没的,一边眼疾手快地跟着人押注,竟也不声不响赚了小几万,看向人的眼神贪婪又嫉妒。


  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蒲熠星终于熬不住似地举手投降,无奈望向一旁安然等待开局的荷官:“冒昧一问,请问这里有什么安静点的包厢吗,或者有什么游戏是可以一对一赌的那种。”


  “当然,您可以选择一对一赌大小,”荷官微微一笑,“二楼走廊第三个房间还空着,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自行上楼。”


  蒲熠星早被这儿乱哄哄的熏得头疼,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朝楼梯走。他走得算快,半路却瞧见方才盯了许久的男人,后者许是刚输完一局,脸色算不上好看,五官倒是一如远看时那般精致,只是衬得人有些苦相,披着单薄的脆弱感,是谁见着都会心软的程度。


  于是脚步不自觉慢下来,眼神也挪不开,男人被他灼热的目光刺得人都晃,下意识抬头对上他视线——一张脸漂亮又干净,唇红齿白得不像话。


  男人想拖沓着让出路来,蒲熠星却停住不动了。他虚虚比了下身高,发现男人竟比他还高出一些,约莫两三公分的样子,不打眼,但也很难完全把零头抹去。


  “输了?”蒲熠星心跳得太快,都要压过自己的声音,“要不要和我玩几局?”



  >>>


  蒲熠星觉得自己像在哄骗未成年。


  虽然理论上自己满打满算也才过二十,并且眼前这人再显嫩,岁数估摸也得和自己一般大,但他实在不会搭讪,嘴也笨,西洋风熏陶了几年也没熏出个所以然来,只养出了一身能赌敢赌的豪气,还险些栽在那见了鬼的轮盘上。


  “我姓蒲,蒲熠星,你听过我吧?”


  男人点了点头:“嗯,蒲家的小少爷,大家都知道的。”


  “那你呢,叫什么名儿?”蒲熠星拄着下巴瞧他,冲服务的荷官扬了下眉,“有甜食吗,来盘枣泥糕?”后半句话是朝对面问的。


  男人进了房间倒没了外头的怯懦和不自在,抿了口茶笑着应他:“我叫郭文韬,文韬武略的文韬。枣泥糕可以来一盘,不要太甜就好。”


  蒲熠星还在用茶水描摹文韬二字,好听好记好寓意,只一个姓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但他久未归乡,记忆也着实太过模糊,不待品出个二三来,大门便又再次被敲响。


  服务员一手拖着两副骰子,一手端着刚切好的枣泥糕,郭文韬虚虚瞥了一眼并不挪动,倒是蒲熠星一晚上没怎么进过食,干站着还不觉得,坐下来便有些饿了,于是招呼了一声便自己先吃了起来,红润的嘴角都沾上了糕点表皮的羊奶粉。


  郭文韬视线在那白点上流连过一圈,眼皮微垂,半晌又抬起:“我手头上没有很多钱,也不是很会玩,可能赌不了很多。”


  “没事儿,当交个朋友呗,先让你两局练练手?”蒲熠星也大方,“不过我在国外玩的和国内也有差别,说不准谁比谁烂呢。”


  两人你谦我让都端着君子架子,荷官瞥了几个来回便格外识眼色地开了局,骰子晃悠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更为明显,郭文韬一眼都不瞧,只又在晃完后主动给蒲熠星沏了杯茶水——一盘枣泥糕半盘都进了人肚子,很难讲会不会噎得慌。


  意料之中,蒲熠星舔完唇便又对着杯子吹,灌了好几口才算压下那点甜腻感,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很轻的嗝。


  第一轮比的是大,蒲熠星虚虚掀开色盅,只一瞥就笑起来:“这一局我很难输哦。”


  “不是说了第一局不作数吗,”郭文韬用指尖点着色盅,面上无波无澜,唇角却微微向下,绷紧成一根线,“不过也没有第一局不作数的道理,只是我身上的钱怕是不能玩很久了”


  美人强撑着委屈的样子实在惹人怜,蒲熠星嘚瑟没一会儿就心软败下阵,摆着手给人安慰:“说了不作数就是不作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就是嘴快,你可别放在心上。”


  好在美人并不计较这么多,得了不作数的承诺就回了脸色,咬唇朝他亮出手里的点数——四个1两个3。


  统共六个骰子,不怪得嘴巴撅得能挂酱油壶。


  蒲熠星心下发笑,却又被人生动的娇气样可爱到没边,手上不自觉加大了筹码,大有要一掷千金博美人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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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蒲熠星实在自信过了头,荷官正理着筹码放到一边,随身的陪读趁机再次贴了上来:“爷,这形式我怎么瞧着不对啊?”


  他方才溜去蹲了个厕,只朝自家少爷嘀咕过几句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蒲熠星向来不玩物丧志,做事儿也都有个度,所以总归算不上太过担心。


  但也就这一炷香的功夫,他刚回来便见箱子里的筹码空了近一半,偏偏赌桌上的人还在谈笑风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局势已经悄摸着发生了变化。


  这不能啊,他家少爷可是最会审时度势的,不然也不会一晚上就赚了好几百万,更不会在国外战事打响前便踩着点随着货船回乡来。


  这不过就是个皮相看得过去的男人罢了,莫不真是要千金抱得美人归?


  陪读越瞧越不解,直到蒲熠星伸手按住他手背,掌心微微发出的汗渗透过来,他情不自禁缩了缩手,然后偏头望去,陡然被人眼底的恼意惊了一跳。


  蒲熠星在国外呆了近十年,刚会玩那阵子,赌场里大大小小的亏也吃过不少,但约莫是后来的日子太顺了些,又或许是家乡的情结作祟,再退一步,是眼前人低眉顺眼装乖的样子太过自然,以至于他生出了那么一丁点的侥幸,从而覆盖过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偏差的残酷事实。


  筹码面前,没有只吃胡萝卜的兔子。


  “郭文韬,郭文韬,”蒲熠星顶了顶腮,后槽牙都咬得有些疼,“郭,哪个郭?郭氏赌场的郭吗?”


  他面沉如水,抬手打断荷官重新分配骰子的动作:“想来还是我愚钝啊,离家这么些年,都不记得你这张常年登报的脸长什么样了。”


  蒲熠星早在第五轮时便已觉察出不对,虽然结果有输有赢,筹码流出去的速度也不算快,但与计算里的偏差实在相距太远,偏生郭文韬摇色盅的动作依旧不太熟练——违和感一点点积攒,他终于拧起眉打量起这张一眼就心动的脸。


  倒真瞧出三分熟悉来。


  郭文韬见他眼里似羞恼似震惊,便知道这副伪装到了头,干脆也摆烂松了松整齐的领带,靠在椅背上微微勾了下唇角:“蒲公子可别自怨自艾,毕竟不更事的年纪,也太久远。”


  他假模假式点了点唇,眼里溢出几分怀念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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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说不上多么令人记仇的大事,追究起来也就是年幼时几场珠算的较量。


  蒲熠星那时正七八岁,四舍五入就是个臭屁又自诩全学院第一的小鬼头,家里头宠着,族里长老们期望着,似乎一颗冉冉升起的商业新星即将光耀门楣——直到全国大赛上横空杀出一个同龄的小不点,个头不到蒲熠星太阳穴,站得却比他高一个台阶,捧着第一名的证书朝人咧开一个不知道单纯还是得意的笑。


  小少爷哪受过这委屈,眼睛一闭嘴巴一瘪就要嚎啕大哭,却见那小不点蹦跶着跳下来,往他张开的嘴里塞了一枚钱币式的巧克力。


  “不要哭啦,”蒲熠星堪堪被甜味止住哭声,那人便咯咯咯笑起来:“你哭起来真的很丑诶!”


  于是一颗脆弱不经打的小心脏啪地四分五裂,蒲熠星扭头便哭得眼泪鼻涕一团糟,趴在父亲怀里嚷嚷着要出国留学,迟早要回来打败这个浓缩版的萝卜头。


  时光兜转十来年,郭文韬顶着plus的身高和进化的俊脸,难得无辜地耸了下肩:“我可没想骗你啊,我一开始就告诉你真名了,谁知道你还是没认出来。”


  脸会变身高会变,但名字不会,郭文韬这等开赌场的骗子的敢摸着良心发誓没改名,蒲熠星却一下子卡了壳,结巴着支吾不出一句反驳来。


  郭文韬挑了下眉:“真不记得了?”


  “那倒不是,”蒲熠星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我,我以前一直叫你萝卜头来着。”


  “……”郭文韬轻挑的笑意僵在脸上。


  “谁让你,当时那么烦,还那么小一点,不叫你萝卜头叫你什么,”蒲熠星自圆其说,愣是喊出了一点理直气壮的架势,“你还说我哭起来丑,我跟你说这个仇我记一辈子!”


  得,还是自己先把人得罪了。


  郭文韬不知是哭还是笑,委曲求全般把剩下半盘枣泥糕也推过去,双掌合十歪了歪头:“好啦,是我小时候有眼不识泰山,脑子不灵光嘴也欠,你哭起来其实可好看了,真的。”


  蒲熠星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糕点,冷不丁又问:“那你骗我你不会玩,这事儿怎么算呢?”


  郭文韬盯着他喉结上下滚了一圈,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坦诚道:“我真不太会,刚刚是偷偷出老千了。”


  蒲熠星眼睛瞪大:“老千!”


  “诶诶诶,你小点声嘛,”郭文韬眼皮又垂下来,瘪着嘴一副心虚难过的样子,“我这不是看你刚才,轮盘那儿那么厉害,所以怕自己比不过你被嘲笑,所以才,才出此下策嘛……”


  蒲熠星咬着枣泥糕一梗,被他冷不丁夸得脸红:“你,一直在看我?”


  “是啊,场里有谁不看你,”郭文韬吹了口气,也不知哪儿来的醋味,半晌又小心翼翼地瞧他脸色,试探道,“这十几年里我老想起你,国外没消息传来,我就只能对着那张报纸上的合影瞧,你当时就站我旁边,比我还高,哭得脸颊鼻子都是红通通的,特别可爱。”


  蒲熠星这下连脖子都烫:“那这么说,你,你从小就骗我!”


  “是是是,小时候嘴欠不是,”郭文韬无奈道着歉受了,腆着脸又把手里的筹码往桌上一摆,“其实我还是和你正正当当比试一轮,可刚才一念之差惹了你不高兴,你要是不想玩了的话,就把这些筹码都带走吧,就是别记恨我,行不行?”


  “……真的?”蒲熠星对于筹码能换多少钱倒不在意,但看着人真挚澄澈的眼,半颗心软软,半颗心又赢得不痛快,“算了,我要这些筹码做什么,说好了啊,陪玩最后一局,我也押上全部的,但你这次不能再出老千,听到没?”


  “是!”郭文韬亮起眼,勾上小拇指的手同样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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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


  荷官敲门的时候郭文韬正在穿外套,裤腿皱巴巴地堆在脚边,衣摆下沾了一点突兀的白,像桌上点缀枣泥糕的羊奶粉。


  “那位陪读已经安置好了,”荷官恭顺地点了下头,又用余光瞥向沙发被褥下盖住的一团,“可蒲家那位……?”


  “你找人跑趟腿,就说蒲少爷玩儿累了,在我公馆里歇下了,”郭文韬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没了领带舒服的领口歪斜,他也懒得搭理,扭头走到沙发前,把着膝弯和腰侧将昏睡着的人揽进怀里,“对了,车在后门?”


  被褥外垂下一截白皙伶仃的脚腕,郭文韬走在他前头,荷官眼不斜视地回复:“司机已经等着了,外头风大,要叫管家先备好姜茶吗?”


  “嗯,顺便再让管家去储物间翻一翻,我记得还有一包没拆封过的巧克力。”


  郭文韬抱着个近一米八的成年人也健步如飞,窝进车里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来,终于舍得拨开被褥给里头人喘口气,半晌却又贴着蒲熠星微烫的脸颊嗤嗤笑起来,抚着人微湿的发尾乐到说不出话。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不作声,汽车匀速开了半晌,郭文韬的声音才悠悠传来:“小王啊,你说赌场老板的话,十分能信几分?”


  司机不明所以,只倚着平日的相处猜测:“一分都不信?”


  “诶?我这么没有可信度哦,”郭文韬闭着眼扯了下唇,手掌摩挲着人冰凉的手腕,“但是没办法啊,总会有好骗的小傻瓜一次次上钩……”


  比如信了自己险胜的那几局是出老千,信了枣泥糕上突兀的羊奶粉只是羊奶粉,信了最后一局是公平对赌……


  “不过有一点倒是信对了,”他突然低下头,嘴唇擦过人湿漉漉的眼尾,“你哭起来真的很可爱。”




——end


*本来其实有不能播的内容的,但是人没有很舒服,所以只有这么多了

*形象可以参照这两期,一点郭骗子的套路,希望大家看的开心,身体也要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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