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胡编乱造的人设遐想:
各种意义上的白切黑年上哥哥,同父异母却没有理所应当的继承权,被父亲选中作为备胎选择进入公司,理应看不惯那冷脸稳重的狼性总裁和尚且稚嫩的幺弟,夺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于是郭文韬计划好了所有,也理所应当地走到了最后一步,任务成功5w到手,他大可以掀翻这两方对峙的棋盘,站在优势的制高点上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然而时间拨回最初的相见,青年人西装革履,眉目硬挺,抬眼看来时还带着点未收的笑意,五官尚带着那一半血脉里的相似:“一万五,太低了。”
“太低了?”早早准备好的稿词卡在喉咙,郭文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出声来,毕竟这回答早已与自己的计划相背而驰,“那你觉得应该开多少?”
像是猫咪摸着了毛线团,他拽住那点奇怪的情绪动荡不肯撒手。
蒲熠星眨了眨眼,抿唇露出一点动物属性的试探:“2w。”
是所有资金的一半。
郭文韬当即挑了下眉,口袋里的麻将牌被搓出了热度,混不吝烫得他缩了下手,垂眼压住一点被重视的欢喜。
父母离异,郭文韬早早便随了母亲去了他乡,偶尔生出点不合时宜的思念,十来岁的少年便会独自一人回来看望——于是他一年又一年地来,见证了两个弟弟的出生,见证与自己无关的阖家欢乐,偏是再没勇气出现在父亲面前。
他知道自己很多余。
而再见时老万总已两鬓斑白,连咳喘都稍显费力,拉扯着他的手露出陌生的亲昵,话中躲不过的却是独属于第三方的任务。
他是一枚备用的旗子。
郭文韬迅速意识到这一点,心口滚烫的热浪便陡然冷却下来,但他仍乖顺地应承下一切,套上陌生的身份混入其中——他连自己都骗不过,从头到尾其实都只为了那一点渴求数年的认同感。
母爱掺着不露尖儿的恨意,父爱掺着直白的算计,郭文韬仰躺在椅子上缓缓吐出一口气,只在模糊的视线中回忆起蒲熠星热切的眼神。
有人愿意用一半身家,傻乎乎地买下他这个随时背叛的破局者。
“真有意思。”
郭文韬舌尖抵着上颚,忽然笑起来,随手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蒲熠星疲累地望过来,嘴唇嗫嚅,最终却只闭上嘴,朝他缓慢地眨了下眼。
只字不提那2w的薪资,却又莫名委屈得招人疼。
“你怀疑我吗?”郭文韬指尖夹着最后的筹码。
蒲熠星对上他莫名凌厉的视线,像是脑袋生锈转不过弯来,本能地摇了下头。
「那足够了。」
郭文韬听见自己的吐气声,和棋牌撞击桌面的声响。
“那你别说了,”他弯了下眼,指尖勾过人冰凉的指腹,“你听我说。”
青年人逐渐惊诧的表情像夸张的动漫,郭文韬却只觉得一颗心缓慢鲜活起来,像是血缘找到了同频的振动。
或许母亲会埋怨他冲动,父亲会怪他心软,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本就一无所有,不过是孑然来找寻一点不曾得到过得重视和认同——他要的只是那么一个人。
是谁都没关系。
即便是亲弟弟。
——
郭文韬你真的很有本事。